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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下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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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木性子冷淡,看的書多,話也少,多一個字的廢話他也不願意說,但是看到呦呦,他是不知不覺的說了許多來。

呦呦接過賀拂明手上的食盒,掛在臂彎,迫不及待的打開,拿起一張就吃了起來。

才咬一口,剛下嘴,呦呦立馬就吐了出來。

將餅扔在了地上。

沒有咬下去……

賀拂明一看,不對!

整個人立馬坐直,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。

“怎麽了。”

呦呦看著,目光流轉,冷的厲害。

嘴吐出兩個字,擲地有聲,有些嚇人。

“有毒。”

有人知道蔣木做餅給她吃,下了毒……

賀拂明看著地上那一塊餅,有些匪夷所思。

肯定不可能是蔣木。

那會是誰……他的目光又轉到了呦呦身上。

到底是誰要殺她,三番兩次的要殺她?不顧兩國邦交,不怕兩國開戰也要殺她。

賀拂明也突然心生好奇起來。

他張口問:“什麽毒?”

呦呦心裏涼的厲害。

“紅袖。”

又是紅袖。

自從她幫了蔣木那一次用了紅袖,便有人用此毒想毒殺她,最後曲艾潼中毒了。

今日,又是紅袖!

到底是什麽人――

如果說之前她懷疑曲艾潼,那麽此時此刻自然就是打消了這樣的懷疑,因為區姨娘現在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。

呦呦將其它的餅一一拿出來,都嗅了嗅,每一張都有毒……

依照著蔣木這樣留心細致的人,肯定不可能會讓別人幫忙,那這毒會下在哪裏,才會讓蔣木渾然不知做成餅親手給她送過來?

面粉裏?

現在,七艘船上除了她與賀拂明,整個南息應該不會在有人在走動了。

呦呦將食盒動作輕緩的放置到桌子上。

“我去小廚房看看。”

說著,就走了……

賀拂明見她走後,心底有些思緒,要不是那條船出了事故,現在能用上的人豈不方便。

如果父皇隨時來個突然派兵搜索,他手下的那些人就危險了……

賀拂明這兩日時時有些擔憂,但是又不能撤走,不然,施幼南必定會再派人上去,做同樣的手段!

賀拂明突然臉繃緊,太子那邊已經損了七撥人,怕是馬上就要按耐不住了,應該很快就會叫人去那艘船上搜索了……

這短短的一兩日,也不知道他們全部做完了沒有。

賀拂明深吸一口氣,然後緩緩的吐出。

忍著心裏時不時的砰砰亂跳。

呦呦這事,蔣木自會放在心上……

不過這人敢在這樣的地方三番五次地對呦呦下手,應該不會留下證據,讓他們發現。

之前的線索也斷了。

看來這人在後宮的位置不低,曲貴妃的手也伸得過去,還能讓陛下也雙眼摸瞎。

也是位熟悉陛下的人,不然怎麽能算得到陛下的處理手段。

呦呦一路上盡避著人,因為南息正在做祭祀。

到了小廚房之後,果然是一個人也沒有。

呦呦想著,按照蔣木對她,且知道後宮有人要害她,那他必定是自己準備食材。

廚房有什麽是必須要用的東西呢?

她走進去,除了爐子,鍋碗瓢盆,和一些新鮮的蔬果肉食之類的,也沒什麽特殊。

呦呦細細的打量了一圈,一定要用的,卻又不會毒害到其他人的,會是什麽呢?

水不可能,柴火也不是,看來看去。

呦呦突然想到,應該是爐子。

做餅需要炕在爐子壁上,而其它的菜都是需要用到鍋,只有用這個,才會精準無誤的只毒到她!

一邊想著,呦呦就走近爐子,將上面正扣著的鍋取下來。

伸著頭朝裏一看,爐子壁都是黑乎乎的灰,也不像是炕過餅的樣子……

那蔣木是怎麽做的?

在東唐,那個老師傅就是在大爐子壁上炕餅,這爐子明顯是不可能這樣做的,那蔣木每天送來的是怎麽做成的呢?

現在,這個地方不能離開,不然有人知道了,一定會處理幹凈,那她就不用再想找得到一點點證據!

呦呦只好在這裏等蔣木……

賀拂明自然會找時間給蔣木傳消息……

在這裏也不能白等,肚子也餓了。

她開始在廚房翻找吃的。

都是新鮮的菜,連剩下的都沒有,看著生菜,她是一道也不會。

就是每每吃別人攤食,看人家做的挺簡單……

自己回想一下步驟和放的佐料之類的,一下子犯難起來。

還想著說以後歸隱,這以後不雇個廚子歸隱,非得餓死不成!

唯一就會一樣,烤魚……

翻看了半天也沒有一條魚……白瞎在海上漂了這麽久。

外頭突然有了嘈雜之聲響起,淩亂的步子在走近。呦呦突然停下手上的翻找。

側耳細細聽著,人數眾多的樣子。

看來是祭祀完了,小廚房裏面的仆人都回來了。

人家下人一進廚房,就看見一位白袍金帶玉冠的公子正翻著菜。

看這裝扮,一定是位皇族,不然哪有這一身皇族特著的服飾……

可要是貴族,現在應該還在與陛下一起才是……怎麽會出現在這裏?

眾人是迷糊。

還好有個清醒的總管,不管是誰,先叩拜了再說。

就著這一身衣裳,都得跪下。

“奴才禦膳房總管,拜見主子。”

其餘人跟著跪下,一同拜見。聲音整齊劃一,還像那麽回事。

呦呦佯裝不知有人,聽到這一聲後才回過頭,與眾人對視的看了看。

看見打頭的那位總管,一身紅衣羅紋。

看來這人官銜還不錯,在內宮裏,紅衣只比王舟的紫袍低一級!

呦呦看著,拍拍手。

語氣散漫道。

“本王就是餓了,今兒起的晚,水含不在,沒送飯食,我找尋到這裏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吃的。”

這一聲‘本王’,又是東唐那位質子的貼身婢子‘水含’的名姓,這總管立馬知道是誰,連忙叩著禮諂媚說到。

聽著語氣也算得上是和善的。

打頭的總管立馬說道。

“原來是辰王殿下啊。不好意思,今兒一早蔣大人來給您親自做了,送過去了,還專門囑咐我們,讓我們不必再送過去。

恰巧又逢我們南息的大祭,所以才未另做一份往日的食例送到殿下的房間。這是蔣大人沒有送到殿下手上嗎?”

這個總管話說到這裏,還偷偷摸摸的看了她一眼,觀察著她的表情。

呦呦俯視著,這就是宮裏人需要活命時,時時刻刻要做的察言觀色。

不知不覺的,這位總管大人就已經將‘未送飯’這個責任推給了蔣木。

而不是他們廚房沒核實清楚的過失。

言語間推的又快,還有回旋的退路,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倒也精彩。

這種下意識的做法,呦呦看的厭煩。

因為這樣的事情她也每天都在做……她很膩,很煩。

呦呦此刻靠在竈臺上。

溫吞吞的說了句:“那就請你們叫個人,將這位蔣大人給本王喊過來。”

語句說的稀松平常,只是點重了‘蔣大人’三個字,讓這個總管有點慌。

趕緊做了手勢,剝了個人出去。

沒多久,蔣木就一手提著袍子,疾步過來。

來的時候,眼睛裏還充滿了擔憂。

到廚房之時,見著呦呦正靠著竈臺,手上拿了一個水靈靈的小蘿蔔正啃著,所有人都跪在門外,烏泱泱的十來號人。

這是人前,蔣木自然規規矩矩的行禮,叩拜。

恭恭敬敬的跪在呦呦身邊。

膝蓋還沒有落地,呦呦一把提起他的胳膊。

嘴裏的蘿蔔還在‘卡崩卡崩’的脆響,含糊不清的說著。

“不必如此。”

然後嘴裏叼著蘿蔔,一手還給他撫平衣裳一處折痕。

然後又拿著蘿蔔,問:“你早上是怎麽給我做的餅?”

這話蔣木一楞,想著賀拂明托人告知他給呦呦做的餅被下了紅袖。

還不等他焦急的找呦呦,呦呦已經讓小廚房的人先一步的找到了他!

蔣木此時身後是一廚房的人,說話還需謹慎些。

誰知道裏頭有沒有什麽細作之類的。

蔣木說。

“臣在營地請教那位師傅時,他說這裏沒有他能用的爐子,臣根據他的做法改良了一下。用了其它東西代替。”

說著,蔣木將廚房裏間一個小櫃子打開,從裏面去除一樣東西來。

是一個青銅做的圓筒狀,上下不封口。

蔣木將爐子上的鍋挪開,將這個東西往上一放。

這個形狀倒是比較像那個老師傅炕餅的爐子……

然後蔣木比劃著。

“和好面之後,這個餅就貼在這個上面,等一會兒就會做好……”

呦呦看著。

走近。

將指尖伸出來,在這個圓筒狀的青銅器上劃走了一圈,然後背著下人們,在鼻息下聞了聞。

沒有毒!

而且沒有餅的味道,可見是有人動過,洗過。

看來這毒就是下在這裏,在蔣木用完之後,清理過,將殘留的證據抹掉。

呦呦輕輕湊近蔣木,“你做的食材來自哪裏?”

語句謹慎的很。

蔣木回,說:“我親自托人帶的,給畢生看過,無事,水也是在水缸裏與他們一同用的。幾乎除了這個,沒有沾過其他超出我視線外的東西。”

呦呦看了一眼蔣木的眼睛。

轉過身,問著那一位總管。手上還正敲著那個青銅器,發出了沈悶的聲音。

“這個東西可有人碰過?”

紅衣服的總管諂媚的一臉,假笑。

“這個東西除了蔣大人拿出來過,奴才們都用不上這個,怎麽會去碰它呢。”

呦呦見他這樣,毫不遮掩道。

“本王的餅今日被人下了毒,與貴妃娘娘是一樣的毒!你真確定無人碰過?”

這話一出,那位總管被嚇的直接五體投地起來。

毒殺皇族,還是兩國質子,正巧這位質子現下還是陛下跟前的紅人……

看看不久前,因為這位辰王,陛下連蔣家的嫡孫蔣溫都打了一百棍,現今都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。

今日祭祀還是負傷跪在那處,著人攙扶著進行的祭祀的。

這樣毒殺的罪過,誰人能擔的起。

可不是將他這個帶頭的給嚇得不輕。

一下子汗如雨下,連忙磕起頭來。

這事要傳到陛下耳朵裏,他這條小命說交代就要交代了。

他立馬發起怒來。

跟身後的人說,“如果誰看到有人動過這個,趕緊如實稟報,如若查到頭上,什麽下場自己心裏也都有數。凡舉報者,賞。”

身後的人面面相覷,寂寞無聲。

蔣木也是看著呦呦,這事她不打算慢慢查,還是要捅出去,鬧大,讓陛下著手才是正好,聲名正!

她在這裏缺人手,也缺後宮裏行走的指派權力,處處與她都不是方便。

還是這樣的好,陛下剛好可以兩毒並查,兩罪並罰。

呦呦看著,無人出來說上一句話。

她便語句輕巧的說。

“看來本王還是得讓陛下做主。到時候可就不是一人,而是你們所有人……”

說著就準備離去,帶頭的總管大人此時冷汗淋漓,一臉焦急,卻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
蔣木在身後跟著。

路過他們之時,突然有一個年歲比較小的太監挪到了她的跟前,猛到磕起頭來。

“今晨奴才接到陛下身邊公公的命令,說要用這個烤肉,讓奴才好好的洗洗收起來,晚些聽候命令送至禦前。奴才並不知道這個有毒。”

說著,那個總管立馬跪著朝呦呦稟報這個小太監的身份來歷。

曰,道:“這個奴才是春日獵前才從宮外撥進來的,□□時日尚短”

然後調轉過頭去,對著這個小太監言生厲氣地說道。

“是陛下身邊的哪位公公?你可還識得?”

這個小太監哭起來,話語有些含糊不清。

“奴才不識。那人站在門外,自稱是陛下身邊的公公。晨起天還未大亮,剛巧站在暗處,奴才沒有看清那人的臉。他只是吩咐說要清洗這個東西,好給陛下祭祀完後烤肉用……一聽是陛下,奴才就算心有疑慮,也不敢多問。”

一邊哭著,一邊‘砰砰砰’得磕著響頭。

這總管太監急的恨不得想動手。

呦呦轉身問道,“你是幾時來的,廚房裏都沒有人嗎?”

“寅末卯處。廚房裏沒有人。”

蔣木回答的有些生硬。

呦呦一聽就覺得不對,一般他們卯初應該在準備船上所有人的早膳才對,怎麽會沒有人呢?

呦呦轉身一瞧。

那個總管立馬被嚇的諂媚的臉也不見了。

那個總管支支吾吾噎了兩句,慢慢的擡起頭,一臉神色難堪。

不知道該如何作答。

只見辰王怒視一掃,看的他是心亂神慌,手腳有些無措。

呦呦沈著嗓子,語調帶勾,問。

“不打算說?”

然後鬼魅的淡淡一笑。

辰王一臉慵懶,看似隨意,但每個字咬的都帶著毋容置疑的意思,壓的人有些不敢反駁。

蔣木見狀,不言不語。

只是呼吸輕柔,正看著呦呦。

她怒倒是沒怒,但凡有些重視的事兒,她這樣傾軋人的氣勢就散發出來。

這就是皇族骨子裏帶著的威嚴,血脈裏流淌的氣勢。

雖然一直在民間,一直是自己哥哥的替身,也抹殺不了她是皇族血脈的事實。

那個總管見狀,只好伏地叩拜。

見他還是咬死不說,呦呦只是斜睨了一眼,眉毛一挑。

既然如此,還是得去禦前。

直接繞過這個跪地的小奴才,準備走。

蔣木跟在身後面,路過這個小奴才的時候,一手拎起他後頸的衣裳,準備一同離去。

這也是半個證人。

那個總管直接繞過人群,超過了呦呦,跪倒在她身前,阻止呦呦離去。

呦呦嫌惡他貼的近,直接後退了半步,與蔣木撞到了一起。

呦呦開嗓,哼笑,語氣冷冽的厲害。

“卯初做什麽去了?為什麽廚房裏會沒有人?”

那個總管脖子處的衣裳都汗濕了,現在午時未到,海上還有風,多少寒氣還沒有下去。

“奴才們今日卯初都起晚了,卯時一刻才陸陸續續的起,已經被不少主子責罵過了,但好歹都及時補上了餐食。起的只有他一人,所以各中事情我們並不太清楚。”

剩下的奴才們都跟風稱‘是’。

呦呦覺得這就有些可笑了,怎麽可能所有人都醒晚了,偏偏一個得到命令的起的早?

有人故意為之的嗎?

上次那件事情,因為做餅的師傅死了,無疾而終。

這一次呢。

賀嘉佑不久前才將一船的侍衛全部處死,如果今日這件事再捅上去,怕是這一廚房的人又是無一幸免。

呦呦看了看。

既然有人要布這一局,害她一個人沒有害到也就算了,何苦要拉上這一些無辜之人了。

她不是菩薩,有什麽大慈大悲之心。

只是她知道,今天這件事情鬧到禦前,也不一定能追查得出兇手,但是他們的性命就可想而知了。

不死也好不到哪裏去。

何苦?

雖然與她之前的想法有些相悖論,但是……

她細細的看了看,跪在腳邊跪在身後的人,每個人都害怕極了。

人活著已是不易,在宮裏活著更是不易。

呦呦看了一眼蔣木,下巴揚揚。

蔣木明白過來,一怔,松開了手……

二人一前一後的離去,才走了不過三五步,呦呦回頭。

“中午本王要吃肉。”

這一句話說罷,眾人就知道,辰王不會到禦前告狀了,不然哪裏還有什麽午膳。

然後呦呦與蔣木迅速的消失在他們眾人眼前。

小廚房的下人們面面相覷,只覺得天神降臨一般,猛地都磕頭謝恩。

謝辰王不拉到禦前。謝辰王不治罪。

蔣木隨著她走,覺得今日的呦呦格外不一樣。

她的心底有善,有寬恕,有分明。

只是,有一樣東西她卻不知道……

而這一樣東西,卻讓蔣木跟著她,看著她,越來越心急。

說?還是不說?

呦呦突然轉過身,嚇得蔣木一頓足,差點就二人貼在一起了。

他突然被嚇得神色有些蒼白。

呦呦看了看,說到:“把那孩子帶到我身邊,以後跟著我……”

蔣木點頭。

如果呦呦不說的話,他可能會把這個孩子送給賀拂明。

這個小太監,就是餌,說不定哪一日咬過的魚,心裏擔憂,再回來看一看,再咬一口……

見蔣木要走,呦呦張嘴本還想說的話突然又咽了回去。

蔣木一見,也準備張嘴詢問,結果呦呦示意他去小廚房。

他只好閉嘴,沒有問出來。

呦呦腳下加快著步伐,回到自己的住處,卻過門而不入,直接扭進了賀拂明房間裏。

她進去時,賀拂明正巧在換衣裳,削窄的腰肢胸膛正露在外面,衣裳正掛在臂膀上。

整個上身都沒有穿衣衫……

呦呦一下子入了眼,直接調轉了身子閉上眼睛。

胸口鼓囊了好幾口氣。

賀拂明被突然闖進來的呦呦給嚇了一大跳,手上的動作正楞著沒懂。

直到呦呦轉過身,他才從微怔裏清醒過來。

三下兩下的穿好了衣裳。

換了一件大袍衣袖的褂子,清淡的灰藍色,只是有些卷雲的暗紋。

他動作幔,不急不躁的將頭發從衣服裏拿出,略做打理,整理好了儀容。

才說。

“怎麽來的這樣急?查明了嗎?”

問是這樣問,賀拂明自然知道這事一時半刻是查不出來的。

呦呦聽到聲音,轉身過去,面色也不帶多少尷尬的顏色,只是有兩分強裝自然的不自然掛在臉上。

看著賀拂明臉上的神采,就知道他知道這事查不出來,嘴上卻不這樣說。

必須濃重的一哼。

“你都知道何必問我。”

呦呦有些不羈的傲氣,瞪了他一眼。

賀拂明訕訕一笑,模樣依舊溫潤如玉,謙謙公子的儀態。

呦呦覆說到。

“曲貴妃可醒過來了?”

賀拂明搖著頭,告訴她說。

“並沒有。如果醒了,這船上還不傳來……”

呦呦謹慎的說,一臉嚴肅。

“讓你的人去看看,是真沒醒,還是假沒醒!”

呦呦總覺得曲艾潼不對,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,也沒有發現哪裏不對。

就是直覺,一種很強烈的直覺。

賀拂明臉也沈了兩分,眉間一挑。

“你在懷疑她?”

呦呦自然點頭,啟唇道:“沒錯,我就覺得她有問題。”

賀拂明自然會說出心中的疑慮。

“她上次當著你的面中了紅袖,你怎麽會覺得她有問題?”

呦呦回想著上次的情景,很自然,確實看不出假裝的樣子……

呦呦眉間挑了挑。

“怎麽那麽巧,她中了紅袖,邊徽子能解?這是什麽樣的劇毒……沾過的人基本不可能活下來,但是她活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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